十年前,1999年。
临答辩前一周,我马不停蹄的在参加泰安市的篮球比赛。
上午跟教师队在市内篮球馆参加大中专教职工篮球赛,中午回学校吃饭,睡个午觉,下午去财校参加中专学校学生男子篮球联赛。
每场比赛都打满全场。
下午回来,洗澡吃饭,睡觉。
晚自习开始时,去教室搞论文,请好心的女同学帮我绘图,我自己抄文字。
一周下来,比赛打完了,论文好歹也搞定了。
答辩那天,成绩突出的同学被挑出来去一楼阶梯教室参加公开答辩,我班的代表是学习委员范秀智。
绝大部分同学在本班教室参加普通答辩。
所有同学在合堂教室等着,按顺序被逐个叫进去。
知道我情况特殊,我被安排在最后一个。
说实话,我表情轻松,其实很紧张。
论文我看了,可我记不下来,因为我根本不理解里面在说些什么。
我还是挺要面子的,如果像个傻子那样站在讲台上,脑子一片空白,我会感到很难堪。
一方面我希望前面的答辩慢点结束,我能有更多的时间来记忆;
一方面我希望前面的答辩快些结束,让我尽快面对尽快结束。
一个一个的同学进去,出来时有喜笑颜开的,有面容平静的,有闷闷不乐的
…
李冰!
终于叫到我了,最后一个。
敲门,进去,上讲台。
台下有张勇老师,还有几位专业课老师(孟宪峰,孟庆健,还有?记不清了),
我拿出图纸,想把它们挂到黑板上。
张勇老师阻止了我“别挂了,你那都是抄的”。
我放下图纸,转过身,面向台下的老师,准备接受接下来的批评。
张勇老师问,嗯…去哪儿定了吗?
我说,打算去阳谷**,已经定了。
张勇老师(一直都是他在问,也许几位老师商量好的?)“哦,成绩不能代表什么,到了企业好好干…”(原话不是这么说的,依稀大意如此)
我点头。
短暂的安静。
张勇老师“答辩过了。你还有什么话要对老师讲的吗?”
心底百转千回,三年光阴,似水流年,一瞬间滚滚而至,又须臾散去。
望着台下几位老师亲切的面孔,我说“感谢老师们三年来对我的培养!”
我深深一躬。
片刻的安静,老师们凝视着我。
短短两个字“去吧”。
…
答辩结束了。
这是我的毕业答辩。
终生难忘。